楊群去世,兩屆金馬影帝,踩準了港台影視潮流的每一個節點

綜合香港和台灣的媒體報道,馳騁影視圈六十餘年的著名製作人、導演和演員楊群,因膀胱癌醫治無效,於10月24日凌晨2時10分在美國去世,享壽88歲。

回顧楊群先生的演藝生涯會發現,他幾乎是踩準了1950至1990年代港臺地區影視進程和潮流的每一個節點。

楊群1935年出生在哈爾濱,原名楊鵬舉。他幼年和少年時期在北京和上海生活過,後來去了香港。1954年,上海灘曾經的影業大王張善琨的香港新華影業公司,聯合了九位導演,出品了一部豪華鉅製電影《碧血黃花》。主演包括陳厚、李湄、羅維、 葛蘭、顧媚等當時巨星。初出茅廬的楊群在片中扮演黃花崗72烈士之一的林尹民。

之後,20出頭的楊群開始了在香港電影圈的闖蕩,不過大多是演小配角。

1956年大導演陶秦的《驚魂記》,楊群為葛蘭、王豪、王萊等作配角。

1956年楊群又在李麗華扮演西施的《臥薪嚐膽》中演小配角,此時的小咪姐早就是大明星,而楊群還是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這是兩位後來合作多次的演員第一次遇上。

不過,1956年楊群遇到了大導演李翰祥,兩人合作了《水仙》,楊群的角色也非常小。這部電影的主演都是當時的大明星,包括石英、趙雷、羅維等。

《水仙》被看作是邵氏影業真正起步的電影,楊群也就見證了邵氏的開始,但他一開始並沒有和邵氏合作。

邵氏影業在1950年代末期正式開始的時候,國際電懋一度短期比邵氏還強勢,所以去看楊群在這個時候的作品,幾乎都是在電懋拍的。

大明星林黛主演的《金蓮花》。

大明星林黛主演的金蓮花

華語電影史上最經典的歌舞片之一《曼波女郎》,大明星葛蘭和陳厚主演,楊群演了葛蘭的同學們中的一個。

陶秦的《四千金》,穆虹、葉楓、林翠、蘇鳳四大美女主演,楊群在片中也是配角。

1957年大明星李湄自己當導演,拉上後來的邵氏大導演張徹,拍了一部倫理情感片《野火》,楊群才當上了男二號。

1958年,電懋出品了導演嶽楓的大片《紅娃》,林黛、王引主演,楊群也是配角。

1958年,羅維自編自導自演的《翡翠湖》,楊群成為男二號,但是依然無法上海報C位。

張愛玲幫電懋寫劇本的桃花運

張愛玲幫電懋寫劇本的《桃花運》。

張愛玲幫電懋寫劇本的桃花運

葛蘭和電懋當年的當家小生張揚演《香車美人》,楊群也是小配角。

1958年,王天林拍動作娛樂片《鐵臂金剛》,喬宏、葉楓主演,楊群是主要配角。

邵氏在1950年代末期奮起直追,到了1960年代初,香港就形成了邵氏與國際電懋兩大相互抗衡的影業巨擘。

1963年,李翰祥和何夢華合作拍攝古裝片《楊乃武與小白菜》,關山和李麗華主演。李翰祥就找來曾經合作過的老搭檔楊群出演。

可是啊,1964年,國際電懋的董事長陸運濤因飛機墜毀遇難,總經理俞普慶又病逝,公司只好改組為國泰公司。

很快,國泰就復出拍攝了古裝大片《秦香蓮》,嚴俊導演,他還在片中扮演包公。

《秦香蓮》這部電影有很多梗,比如它是成龍最早出演的電影,當時10歲的他演的是陳世美和秦香蓮的兒子冬哥(下圖右)

而楊群演的是千古第一渣男陳世美

而楊群演的是千古第一渣男陳世美。

而楊群演的是千古第一渣男陳世美

楊群的名字,也終於得以出現在電影海報的領銜主演中,和嚴俊、李麗華夫婦並列。

電懋雖然分崩離析,但電懋幫李翰祥在台灣開辦的國聯卻還在運作。於是楊群和李翰祥,以及國聯影業,就在台灣開始了合作,這個時候楊群也遷居到了台灣。

1965年,電懋在台灣拍攝的鄉土田園愛情片《鳳鳳》上映,楊群和大美女張美瑤演出了一段村姑與地主家大兒子的愛情。

加上《鳳鳳》,1965年楊群在台灣有四部電影上映,都是和老友合作。

有一部是當時華語電影投資規模最大的古裝巨片《西施》。這部電影因為陸運濤的突然去世而陷入停擺。李翰祥的國聯奇蹟般地重啟了這部電影,還拉上了本來以拍紀錄片為主的台灣電影製片廠一起出品。

楊群在《西施》中扮演的是晉侯,圖片很糊,不過今年的金馬影展,《西施》的數字修復版將舉行世界首映,到時候就能看到高畫質的楊群了。

還有一部是李翰祥和張曾澤合導,國聯出品的瓊瑤片《菟絲花》。這部電影捧紅了「國聯五鳳」之一的汪玲,楊群則是該片的男主角。

其實,說楊群是初代瓊瑤片男主角,一點也不誇張。1966年,國聯電影公司出品,李翰祥和楊甦合導,「國聯五鳳」齊齊上陣的《幾度夕陽紅》(上、下部)上映。楊群扮演的是男主角何慕天,該片女主角江青獲得當年金馬影后。

1969年,根據瓊瑤小說《幸運草》中的《陌生人》改編 的同名電影上映,楊群和甄珍主演。

當年國聯出品電影為了商業上的考量,導演都會掛上李翰祥的名字,真正執行的導演會聯合署名。1966年的古裝片《辛十四娘》就是這樣。該片由李翰祥和朱牧合作導演,楊群和汪玲再度合作。

1960年代後期,台灣的「軍教片」成為一個影片門類,國聯為了求生存,也要拍攝一些軍教片。李翰祥和洪波導演的抗戰題材的《十萬青年十萬軍》就是這種類型,楊群扮演「地下司令」張振國。

1960年代的黃梅調電影,楊群也沒錯過。最近王寶釧莫名紅了,其實楊群在1967年就拍過一部楊甦導演的黃梅調電影《王寶釧》,他演的是薛平貴,陶喆的媽媽王復蓉演的王寶釧。

台灣1960年代末的武俠片潮流時候,楊群拍過《羅門四虎》。

以及掌門人

以及《掌門人》。

還和張美瑤合作過一部青龍鎮

還和張美瑤合作過一部《青龍鎮》。

還和張美瑤合作過一部青龍鎮

李翰祥搭檔後來成為著名電視劇導演林福地的《塔裡的女人》,楊群再次搭檔汪玲,演出一段民國愛情故事。

當年楊群和汪玲合作多次

當年楊群和汪玲合作多次。

當年楊群和汪玲合作多次

1968年,李翰祥掛名導演,後來也成為大導演的宋存壽執導的《破曉時分》上映,由作家朱西寧根據宋朝話本《十五貫戲言巧成禍》改編的小說再改編成電影。這部電影在中國電影史的重要程度,學電影的人都知道。它講的是衙門當差的陸老三第一天上班見到衙門斷案的過程。多年來,探討這部電影批判精神的文章,多到可以結集成書了。而楊群扮演的就是陸老三。

這個鏡頭過於殘忍,後來成片剪掉了。

這個鏡頭過於殘忍,後來成片剪掉了

1960年代末,楊群在台灣發展得風生水起,光是1969年就至少有八部電影上映,這一年36歲的楊群,也在事業上達到了頂峰,拍片類型也很多樣。

李翰祥和王星磊合導的《北極風情畫》,是當年罕見的幽怨愛情片,全片到日本冰天雪地裡取景。

當年武俠片熱潮繼續在台灣延燒,多部武俠片楊群都是男一號。比如郭南宏的《劍王之王》和《劍王子》、廖祥雄的《武聖關公》、張曾澤的《跑客與刀客》等。

楊群在《劍王之王》中。

劍王子

《劍王子》。

跑客與刀客

《跑客與刀客》

跑客與刀客

這一時期的家庭倫理愛情片,楊群也是受歡迎的男主角。

比如楊群和台灣原住民一代女星湯蘭花合作的《負心的人》,楊甦導演。

湯蘭花也唱紅了著名的電影金曲《負心的人》。

1969年,台灣就有華語電影中較早的寫實喜劇家庭片了,這部《丈夫與我》就是這樣的類型。楊群搭檔老同事江青,還有童星出身的張小燕主演(是的,就是後來的綜藝教母小燕姐)。

當然,1969年對楊群來說最重要的一部電影,就是李翰祥的《揚子江風雲》了。

《揚子江風雲》是一部票房口碑都非常成功的電影,但當年李翰祥拍這部電影卻非常無奈。原來,在1967年的時候,李翰祥的國聯公司與合作的國泰、聯邦鬧彆扭,國聯「斷糧」了。李翰祥就和軍方背景的「中國電影製片廠」(中制)簽約拍片,以緩解經濟危機。

《揚子江風雲》根據鄒郎的抗日諜戰小說《死橋》改編,講述的是抗戰期間發生在鄒郎老家湖北監利的「死橋計劃」的故事。

李翰祥找來楊群和李麗華兩位老搭檔合作,楊群和小咪姐其實差了十歲,但卻創造了好幾個經典組合。

當年,比楊群小12歲的柯俊雄當演員沒有多久,還沒有成為軍教片一哥。

《揚子江風雲》雖然也屬於「軍教片」,但是用冒險、動作和戰爭片包裝,加上大導演大明星演繹,成為了1969年台灣票房冠軍,並在東南亞地區也大賣。該片在當年金馬獎上,得到影帝影后和最佳男配角(孫越)。

孫越叔叔在《揚子江風雲》中。

楊群和李麗華手捧金馬獎座和證書

楊群和李麗華手捧金馬獎座和證書。

楊群和李麗華手捧金馬獎座和證書
楊群和李麗華手捧金馬獎座和證書

2015年,經過當時的台灣電影中心修復的《揚子江風雲》,在當年的上海國際電影節上,作為紀念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週年專題影展中的一部展映。第二年又在北京國際電影節上展映過。

《揚子江風雲》大受歡迎,緊接著楊群和李麗華又合作了同樣題材的《長江一號》,不過這部和李翰祥沒什麼關係的電影,就沒有前一部有影響力了。幾年後他們還合作了《諜海英豪》(《長江二號》),就更不值多提了。

1970年代初,日本神鬼片當道,於是台灣拍了一部《朱洪武》,楊群擔綱主演。

1970年,李翰祥離開台灣回到香港。楊群也和太太成立了鳳鳴影業(香港)公司,自己製作電影。

鳳鳴的創業作品,就是瓊瑤作品改編的《庭院深深》,楊群找來老友宋存壽導演執導。他自己演男主角柏霈文,女主角則是當時已是金馬影后的歸亞蕾。這部電影拿到當年金馬的優等劇情片,王戎還拿下最佳男配角。

楊群和歸亞蕾在庭院深深中

楊群和歸亞蕾在《庭院深深》中。

楊群和歸亞蕾在庭院深深中
楊群和歸亞蕾在庭院深深中

李翰祥在離開台灣前,為了緩解經濟危機,由他和李行、白景瑞、胡金銓四位大導演合作了拼盤電影《喜怒哀樂》,楊群演出的是李翰祥的《樂》一段,合作李麗華、江青和葛香亭。

李翰祥回到香港後,立馬掀起一股騙術電影風潮。其中的《騙術奇譚》楊群也有去客串。

客串騙術奇中奇

客串《騙術奇中奇》。

客串騙術奇中奇

另一邊,楊群自己的鳳鳴電影公司也在持續拍片中,楊群太太俞鳳至就導演了一部《仇》,由楊群主演。

俞鳳至拍文藝愛情片《浪》(《早晨再見》),楊群和台灣出生的女演員王釧如扮演男女主角。

1972年,鳳鳴出品了講述蔡鍔故事的《忍》,由巫敏雄導演。楊群扮演男主角蔡松坡(蔡鍔)。

《忍》是一部嚴謹的歷史電影,拿到了那一年金馬獎的最佳劇情片,楊群二度獲得金馬影帝。該片還獲得最佳編劇(宋項如),最佳演員特別獎(嘉凌)。

嘉凌是當時鳳鳴力捧的女打星,鳳鳴還為她拍過《古靈精怪女煞星》、《橫衝直撞女煞星》等片,楊群都是製片人。

1972年,邵逸夫不計前嫌,邀請李翰祥重返邵氏。李翰祥回到邵氏後,又開創了一個全新的影片潮流——古裝風月片。1974年,風月片最鼎盛的時期,李翰祥邀請楊群在《金瓶雙豔》中扮演西門慶。

是什麼讓一直在銀幕上正氣凜然的楊群,甘願在風月片中寬衣解帶?當然是因為他信任李翰祥。在《金瓶雙豔》中,風月片時代女王一樣存在的胡錦扮演潘金蓮,當時邵氏力捧的恬妮扮演李瓶兒。另外,邵氏女星陳萍演的是龐春梅。

李翰祥的風月片,樂而不淫,淫而不色,畫面考究,雅俗共賞,是華語古裝情色電影的至高境界。

值得一提的是,在《金瓶雙豔》中,楊群和多年前在《秦香蓮》中演他兒子的成龍再度合作了。

成龍在片中扮演重要人物賣梨小童,著名女演員王萊扮演王婆。

成龍和楊群的對手戲

成龍和楊群的對手戲。

成龍和楊群的對手戲

1970年代中期,台灣大導演丁善璽為楊群的鳳鳴公司拍了一部驚悚奇幻片《陰陽界》,楊群是男主角。

《陰陽界》開啟了丁善璽和楊群的連續合作,丁為嘉禾拍《大千世界》,就邀請楊群客串。

楊群與狄波拉同框。

楊群與狄波拉同框

1975年,丁善璽為台灣中影拍攝堪稱軍教片史上最大規模的鉅製《八百壯士》,遍邀當時港臺大牌演員加盟。

楊群演的是八十八師師長孫元良,現實中的孫元良的兒子秦漢在片中扮演金健。

巧的是,當年片頭的職員表中,楊群剛好排在秦漢的後面。

受李翰祥風月片熱潮的影響,楊群自己也自導自演了一部風月片《官人我要》,邀請熟識的恬妮、邵音音、石天、王萊等出演。不過這部電影真的沒法和李翰祥的水準相提並論。

1976年,楊群在台灣投資拍攝了一部文藝片《星語》,講述電影圈內幕的故事,由劉家昌導演。邀來的演員大都是楊群的圈子老搭檔或熟識,包括他自己,以及盧燕 、柯俊雄 、 胡因夢 、谷名倫、 李湘、張艾嘉等。

當年的張姐還很青澀。

當年的張姐還很青澀

進入1980年代,楊群的事業重心又轉回香港,並順應時代進程,第一次拍了電視劇。拍的老朋友王天林為TVB製作的《千王之王》,楊群演的是至今在香港觀眾中都有深刻印象的「北千手」卓一夫。

楊群、任達華、謝賢。

楊群、任達華、謝賢

之後王天林和杜琪峰兩大導演合作的《女黑俠木蘭花》,在香港創下驚人收視紀錄,楊群在劇中扮演雲天鵬。

秦沛、黃錦燊、楊群、曾江。

楊群與「木蘭花」趙雅芝

楊群與「木蘭花」趙雅芝。

楊群與「木蘭花」趙雅芝

陳百強、張國榮、鍾保羅1981年合作的《喝彩》,楊群也有客串。

1980年代初期的香港電影新浪潮,楊群也沒有錯過。他監製了新浪潮重要作品,章國明的《邊緣人》。

當然,那個時候他也沒有放棄自己的老本行——電影,一直是港臺的電影電視兩邊都兼顧。

電影《千王鬥千後》。

電影千王鬥千後

和林青霞合作的台灣電影《槍口下的小百合》。

1983年,俞鳳至導演了一部現實主義青春片《第一次》,張國榮和翁靜晶主演。楊群是出品人,也有演出角色。

那年楊群還出品了一部在現在看來相當另類的恐怖片《害時出世》,找來鄭丹瑞、陳欣健、林迪安和李翰祥的女兒李殿朗主演。

從1987年《英雄本色》開始,港式英雄槍戰片成風,也時常能看到楊群的身影。

在周潤發、萬梓良、劉德華主演的《江湖情》以及續集《英雄好漢》中,楊群演萬梓良角色的老爸吉叔。

劉德華主演的《肝膽相照》,楊群演的是大反派楊東海。現在回頭去看這部電影,楊群在氣勢上真的是壓過當時還很年輕的劉德華好多。

1987年的動作港片《天使行動》,楊群也演的是反派。

1988年的動作電影省港風雲

1988年的動作電影《省港風雲》。

1988年的動作電影省港風雲

1988年,楊群到台灣拍了臺視的八點檔劇集《金粉世家》,和張瓊姿演老夫少妻。

與此同時,他在1988年TVB陣容豪華的重磅劇《大都會》中演一家之主、富豪凌顯光。

楊群在1990年代都還在投資拍電影。他監製的《魔畫情》,黃泰來導演,請來梁朝偉、王祖賢主演,不過這部電影影響力不大,很多兩位明星的粉絲都不一定知道。

1990年,梁家仁導演,周星馳主演《一本漫畫闖天涯》,楊群扮演黑幫大哥韋傑,很多後來的觀眾也是通過這部電影認識楊群的。

1990年,楊群出演《都市煞星》,和曾江很多對手戲,他們也是合作多年的老友。今年兩人相繼離去,在天上相逢了。

楊群晚年的大部分電影,都以反派或奸角為主。1991年的動作片《佈局》中還是大反派。

當年的賭片潮,楊群也參與了好幾部

當年的賭片潮,楊群也參與了好幾部。

1992年《賭魂》,以及同年的《賭謀計中計》

1980年代末,楊群到香港亞洲電視拍戲,最早拍的劇是亞視投資最大的系列《皇家檔案》。他第一次以主要角色出現的是韋家輝導演的1990年亞視大劇《還看今朝》。

之後他正式開始了在亞視的演出生涯

之後他正式開始了在亞視的演出生涯。

《還我今生》。

廟街豪情

《廟街豪情》

廟街豪情

1990年代初亞視的賭王劇集潮流,楊群也沒錯過。

1992年《勝者為王2天下無敵》。

1992年勝者為王2天下無敵

1993年的《賭神秘笈》以及《賭神秘笈之賭魔》,合作當時亞視力捧的江華、張家輝等小生。

1993年《馬場風雲》,金馬影帝VS未來金馬影帝。

1994年亞視臺慶劇《戲王之王》,當時亞視最強演員陣容出動,講的是1960年代香港電影圈的爭鬥。楊群扮演的雷百川,一看就是影射TVB和邵氏的老闆邵逸夫,可見當年亞視與TVB「兵戎相見」的競爭到什麼地步。

楊群和當年亞視最紅小生江華在《戲王之王》中。

《戲王之王》的這場戲,被指是1:1複製邵氏1960年代大合影,當然,楊群是居於C位的。

此為1965年邵逸夫先生在邵氏攝影棚的大合照。

1996年,亞視推出大型劇集《千王之王重出江湖》,楊群扮演宋子游。這是他在亞視的最後一部劇集,角色照也是居於中心的中心。

1990年代中期是亞視短暫的輝煌時期,但也是急速走下坡路的時候,楊群就和太太俞鳳至移居美國,過上了退休生活。

在退休之前,楊群還到台灣客串過兩部電視劇。一部是在中視的《三國英雄傳之關公》中演董卓,一部是客串任賢齊和張庭主演的華視電視劇《夢醒時分》。

那麼,楊群就只拍過港臺影視作品,沒有和大陸合作過嗎?並不是。當他準備前往美國定居的時候,他的老友鄭丹瑞、柯俊雄等人主演了兩岸暨香港合作製作的電視劇《計中計狀元財》。楊群被老友們找去,在劇中扮演一個戲份不多但是線索式的人物洛一山。

於是這部劇就成為楊群最後一部電視劇,與唯一一部和大陸合作的作品了。

2000年的時候,為了紀念教友洪恩,楊群返回香港拍攝了一部福音電影叫《生命因愛動聽》。

這部電影的主演是當時還很年輕的陳松伶和郭耀明。

2002年,楊群又客串了著名導演冼杞然的福音電影《源來是愛》。

可以想見的是,今年金馬獎頒獎典禮的致敬故去影人的環節,一定會有楊群,只是不知道金馬會用《揚子江風雲》,或是其他哪部電影的畫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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