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驚了。沒想到居然被他圈粉。
是這位被當場潑糞,為殺人兇手辯護的年輕律師?
還是這位瘦骨嶙峋,媽都認不出的社寮頭人「水仔」?
NONONO,其實是這位儀態萬千的「媽媽桑」。
小腰一扭,風情萬種。
輕輕一撲,多少客人的心就跟著倒。
眼尖的諸位,發現了沒?
不要懷疑。
皮包骨頭的是他,性感尤物的,還是他。
吳慷仁。
要聊他,就來一起看——
華燈初上 第二季
要說網飛趁熱打鐵的速度,那是真的快。
《華燈初上》第一季才剛上線一個月,第二季就已經緊跟播出。
徐若瑄、霍建華、曾敬驊、王淨,台灣一線藝人,集體出動。
但評分也隨之走低:第一季8分,第二季7.3。
先說目前的劇情,最大的懸念,在第一季的結尾,掀開——
原來,紅鞋女屍的主人,正是「光」的媽媽桑,蘇慶儀。
本來已經接過婚戒的女人,即將回頭上岸,去日本開始光輝人生的她。
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停屍間裡。
《華燈初上》以一個懸念開始,又以一個更大的懸念吊起觀眾的胃口:
是誰,殺了蘇慶儀?
01
如果說第一季總在虛晃一槍,讓觀眾暗中揣測。
那麼第二季「誰是兇手」的懸疑線,就已經將「全員惡人」變成明牌。
畢竟,「光」裡的每一個人,都有殺死蘇慶儀的嫌疑。
第一號兇手,羅雨儂?
她和蘇慶儀從小一起長大,因為兩女爭渣男的劇情,整整拉扯了一整季。
當晚羅雨儂離開前,還被人看到想拿著菸灰缸砸向蘇慶儀。
第二號兇手,阿季?
畢竟,阿季和蘇慶儀的矛盾,比男人來的還早。
早在上一代媽媽桑執掌「光」時,阿季就已經是店裡的小姐。
後來的蘇慶儀有能力,有美貌,最後成功上位變身蘇媽媽。
留給阿季的,只有年老色衰,錢包空空。
前有搶地位,後有搶男人,最後有「鐵證」。
蘇慶儀死後,中村先生向蘇慶儀求婚的鑽戒,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阿季的手上。
第三號兇手,百合和亨利?
這對「白粉」夫婦,藏毒、販毒。
被蘇慶儀收走毒品後,仍然不死心,想找回貨物。
已經離開「光」的花子和愛子,一樣疑點重重。
還在「光」的時候,愛子就屢次用三角戀照片,挑撥蘇慶儀和羅雨儂的關係。
只因為愛上了蘇慶儀的小朋友何予恩。
這一季,她成了「寶媽媽」手下的小姐,更做實了「背叛者」的身份。
始終待在羅雨儂家中的花子,也曾與蘇慶儀有秘密交談。
她雖然走出了強暴,卻無法走出陰影。
蘇慶儀擔心她會影響生意,委婉地勸她走人。
五個人,人人都有自己的「謀殺劇本」。
觀眾期待她們每一個人都是兇手,又早已經為她們的「洗白」想好了理由。
有罪和無辜,只在一線之間。
02
這幾年,大多數火熱的懸疑劇還停留在本格派。
注重兇手作案手法,邏輯推理。
可以肯定,《華燈初上》已經初現社會派風格:
強調時代感、批判精神。
在名為「光」的日式酒店裡,多的是溫柔的傀儡,多的是暗中埋伏的殺意。
蘇慶儀死之前的晚上見過了誰?
兩位前男友,何予恩、江瀚,均在遮遮掩掩,欲說還休。
年輕的何予恩,極易被人動搖。
聽說蘇慶儀被求婚,就跑去中村先生面前,說她的壞話。
蘇慶儀死後,又將她和羅雨儂、江瀚的三角關係捅給報社。
而江瀚本人,雖然第二季中有大量篇幅都在「洗白」渣男。
且不說異性之間是暗流湧動,連同性之間也潛藏深意。
吳慷仁飾演的媽媽桑劉寶龍,和霍建華飾演的馬天華,目前,還是圍觀者。
劉寶龍新開的酒吧,就在「光」的對面。
挖人,搶客戶,警察上門也要攪攪渾水。
馬天華則是蘇慶儀的「弟弟」,因為有救命之恩,將她當親姐姐看待。
在蘇慶儀死後,虎視眈眈,隨時準備著咬她一口。
但,有所隱瞞,就真的是兇手嗎?
而冷眼旁觀的,又真的無辜嗎?
事實上,真正實現了反轉的,是早在第一季結尾就已經死去的蘇慶儀。
第一季的蘇慶儀,體貼、溫柔、撐得住場面。
但在第二季中,她被現實侵染的黑暗,才一點點溢出。
她面對失敗的阿季時,沒有對她留一線,反而是窮追猛打,狠踩痛腳。
蘇慶儀看似什麼都不缺,但卻是在內心處處破損的一個。
原生家庭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蘇慶儀被繼父強姦,母親將她趕出家門。
關鍵時刻,是羅雨儂收留了她,將她的孩子視如己出。
但在馬上要前往日本的前夕,蘇慶儀還做出了令人難以理解的舉動:
誣陷羅雨儂在販毒,讓弟弟舉報她,連證據都早早地埋下。
為什麼?只為了搶男人?
同樣反轉的,還有第一季被批判為「戀愛腦」的羅雨儂。
當背景故事完全鋪展開後,在曾視為摯友的蘇慶儀死去後,她站了出來。
她如蘇慶儀所願,舉辦了一場滿是白玫瑰的葬禮。
她走上電視臺,大大方方地說出:
「我絕對沒有殺死蘇慶儀。」
「如果真的要殺人,我會選擇殺了那個男人。」
《華燈初上》戳破了溫柔鄉里的虛假——
給她們錢的男人,其實是脆弱的。
給她們愛的男人,也一樣。
03
如果說整個台灣一線明星給了《華燈初上》衝擊8分的底氣。
那影妹不得不說,再向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爛尾的可能,很大。
為什麼?
還得請出「媽媽桑」領域的TOP1,《黑色皮革手冊》的女主角元子。
作為松本清張筆下的首位「惡女」,銀座媽媽桑元子的本錢和野望,比羅雨儂要多得多。
她以媽媽桑的身份,掌握權貴黑道的把柄,以此獲得金錢。
「惡女」的敵人,是小看她們,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一小撮人」。
這種設定,既能戳中無數觀眾的爽點:不要談戀愛,姐姐搞事業!
也讓女主成為抗爭者,向不平等的社會發起挑戰。
她靠近男人,不是為了依附,而是以惡為階梯,向上攀爬。
再看看《華燈初上》的發生地:條通。
在日文裡的含義,是「小巷」。
它不是燈光閃耀的銀座,往來客戶施捨的丁點利益,只能讓小姐們勉強維持生活。
哪怕抱團取暖,仍然戰戰兢兢。
每一團向上躍動的火,都需要燃料。
《華燈初上》的岌岌可危,就在於它的「燃料」實在是太少了。
甚至,還有新來的角色,來搶奪這僅有的溫暖。
逆水行舟,如果無力向上,就只能不斷墜落。
而我們看過的呈現向下的「惡」的結局已經太多。
在絕境中,每個角色都會暴露出獠牙。
有敵人就衝向敵人,沒有敵人,就開始對身邊的人下手。
最後,只能走向「互害」的結局。
與性別無關,僅僅是人類為了活下來,而體現出最殘酷的本能。
這或許正是「條通女人」們最無望的未來。
林心如可以為台灣30+的女演員,找到重新煥發生機的出路。
但無人能為那些在華燈下的女人們,書寫出一個美好的童話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