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跨年夜,曾軼可又翻車了!
事件起因,想必還有些人不了解,那就先簡要回顧一下。
2022年12月31日,曾軼可團隊在深圳舉辦了livehouse跨年演唱會。
下面是宣傳海報。

價格680元,大致是普通巡演的兩倍。
貴,是不是應該有貴的道理,畢竟一分錢一分貨。
圈一下海報上的重點資訊——
開始時間:2022年12月31日晚9點。
時長:3+小時。
加歌:4+首。
禮包:全新定製。
狂歡:現場新環節解鎖。

很明顯,這場表演就是衝著跨年+驚喜來打造的。
可在現場,發生了什麼事呢?
有些觀眾實在難以忍耐,大聲叫喊「退錢!退錢!」

觀眾的情緒為何會積壓到這種程度?
根據到場觀眾在社群網路的反饋,曾軼可的跨年演唱會並沒有如約在晚上9點開始,而是晚了30-40分鐘。
於是,有人指責曾軼可遲到。
接下來,演唱會繼續,又是狀況頻出。
作為正餐的唱歌表演環節只有一個小時。
而且,現場效果很差。
燈光氛圍不好,曾軼可的聲音又很小,後排的觀眾根本聽不清楚。
其他時間呢?
主持人串場,花了一小時。
等到了十一點左右,曾軼可就開始打碟,就這樣打了一個小時。
更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幾乎沒怎麼跟觀眾互動。
哪怕是最關鍵的倒數時候,她也沒興趣參與。
觀眾這才忍無可忍,終於爆發。
打碟打了一個多小時
退錢!
這次現場反響很差,在輿論場出現了很多負面聲音。


昨天,曾軼可工作室發佈了「事實聲明」。
一共10點回應,從其行文中,絲毫看不出歉意。
這次事件,關鍵點是——
曾軼可有沒有遲到?
打碟一小時,合不合適?
以及最重要的,曾軼可及其團隊的態度如何?
關於遲到,工作室聲明給出的說法是:她從下午3點就在現場,直到凌晨3點才離開。

並且,曾軼可到場晚,是因為場地網路不暢,檢票耽誤了時間。

OK,即便事出有因。
但從到場觀眾(有人甚至大老遠趕來)的角度來說,演唱會的的確確沒從9點開始,曾軼可也沒有到場。
她是不是遲到了?
那麼,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有人出來道歉?
以及,延遲了的半個小時,是不是應該補足時長?
這些都沒有回應。
再看事件的根本矛盾所在:打碟。
按照海報描述,這應該屬於「現場新環節解鎖」。

觀眾為什麼看怒了?
遠遠低於預期。
一個根本無需多想的事兒,觀眾買高價票參加livehouse跨年演唱會的本意,肯定是來聽曾軼可唱歌的。
聲明的回應是:「現場dj打碟是演出的一部分……但並非演出欺騙。」

聽這意思,曾軼可及其團隊又沒錯。
還看到了這樣的說法:「喊退票的人,屬於拆盲盒沒拆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惱羞成怒了。」
嗬!
這理由真是開了眼了。
針對這種營銷方式,舉個電影行業的例子你就懂了。
2018年,《愛情公寓》大電影準備上映,其宣傳slogan是「原班人馬,十年重聚。」

直到上映之前,電影的相關物料都少之又少。
對劇版《愛情公寓》有著寶貴記憶的觀眾,懷著看一場情景喜劇的歡樂心態走進電影院,作品奉上的卻是盜墓的故事。
網友@皮皮鴉啊 無比憤怒,為影片P了個「正版海報」。

花錢買票找罪受,觀眾打個差評,沒問題吧?

同理,買了高價票想聽唱歌表演,卻經歷了一場「注了水的演唱會」,被迫跟著蹦躂了一個小時,觀眾在社群網路訴說憋屈感受,沒問題吧?
在輿論上,還有人力挺曾軼可,原因是大致是——
曾軼可工作了10小時好辛苦啊。
演出結束後,她留下來在票根上簽字到凌晨3點,還願意跟粉絲交流,已經很接地氣了。
多麼可笑。
遠道而來的、提前等待的觀眾,辛不辛苦?
還有,她真的有在溝通嗎?
直接上例子吧。
有人說聽從安排去買水,回來後位置沒了。
曾軼可的回應是似笑非笑。
有人說體驗不好,時長不夠,跟著打碟蹦迪也蹦不起來。
曾軼可的回應是:「蹦不起來那就不蹦唄。」


針對海報上掛羊頭賣狗肉的宣傳。
觀眾也有遺憾:「那4首新歌也沒有嗎?」
也有妥協:「如果你打碟一個半小時,不過能唱兩個半小時,我們還是會很開心對吧。」

接著,觀眾繼續懇求:「你現在願意多唱幾首歌給我們聽不?」
曾軼可立即回答:「不願意。」
對此,工作室也有回應——

往好處想。
曾軼可或許是不想勞累其他工作人員再度就位,或者是不想呈現有瑕疵的音樂。
即便如此,她是不是應該耐心向周圍的觀眾說明原因以尋找諒解,這是起碼的尊重吧。
而不是給出果決的、冷冰冰的拒絕。

當然了,並不想針對曾軼可個人。
這次事件所折射出的,是娛樂圈藝人舞臺/作品注水、不尊重觀眾的整體現象。
比如,趙雷曾因少唱被處罰;梁詠琪因演出前未標明演出最低時長、最低曲目數量被處罰。

再比如華語歌壇神話周杰倫。
很早以前,他就因為在演唱會帶關係戶順便少唱歌,被粉絲質疑、嫌棄。

而在2022年新加坡巡迴演唱會,他又因高音唱不上去、找幫唱嘉賓、穿插魔術表演而被廣泛吐槽。

很明顯的一個事實。
能花錢去演唱會的觀眾,對歌手往往傾注了非比尋常的感情與期待。
這些歌手們傷害的,也基本都是深愛著他們的粉絲。
而藝人最容易忽視的一點是。
觀眾是粉絲,同時也是消費者。
所以舞臺必須要對得起票價,這也是藝人應該守住的最基本的藝德。
有句古話同樣適用於粉圈經濟——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最後,說個正面的例子吧。
郭采潔因為想摘掉爛片女王的帽子,轉而重拾她出道的身份:歌手。
不過,她搞的是小眾實驗音樂。
她推出了自己的電子樂專輯《Vol.13 – 1986 數羊》。
這也是她聯合其他音樂人打造的 Nomad City Records(遊牧城市唱片)電子音樂廠牌的第一張專輯。

同時,郭采潔也搞livehouse。
不一樣的是,她特別認真。
比如在做「遊牧別的城市」 Nomad City Project 巡演時,她會對現場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後反覆調試,以爭取做到最好的效果。
演出時,她盡己所能給觀眾帶來沉浸的、迷幻的體驗。
並且,她還非常注重互動。
玩音樂到興奮的時候,她又會走下舞臺,記錄現場,讓觀眾的聲音成為作品的一部分。
在我看來,這才是真正的livehouse。
這樣的場景才蘊含著積極的、健康的關係。
藝人傾心準備、賣力演出;觀眾沉醉其中、獲得歡愉。
而更重要的是。
在這樣的時刻,藝人與觀眾是平等的,是相互尊重的。
同時,他們也是相互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