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寫在前面的話:本文節選自橫森周信著「海軍陸上攻撃機」(Land based Naval Attack-Bomber)全文略有刪節,2023年3月13日首次發表於「戰史編譯」公眾號,如需轉載請註明出處,文章僅作為學習交流之用,不代表譯者認同其原文觀點。
在橫須賀航空隊經歷了使用試飛的考驗後,九試中攻原型樣機中的三架(一、二、五號機,均裝備液冷發動機)於昭和十一(一九三六)年早春配屬館山航空隊(隊長·得豬治郎少佐),開始了正式的訓練。
作為首個裝備九六陸攻—這一肩負著海軍未來的新銳機型的作戰部隊,可以想象其訓練的強度可能要比傳統的「月月水火木金金」(指一週七天無休的高強度訓練)還要高出一籌。
然而,由於老舊的九一式發動機不堪使用,訓練的效果卻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順遂,而且,據說在昭和十一年五月,二號機與五號機在執行館山—北滿往返飛行訓練之際,二號機於返航途中在吉林省上空因遭遇惡劣天氣墜毀,造成了五名機組成員全部死亡的事故,也是由於發動機出了故障。
此後,隨著裝備「金星」發動機的生產型(一一型)陸續裝備部隊,該機在可靠性大為改觀的同時,訓練的熱情亦隨之進一步水漲船高。
昭和十一年九月,由隊長·得豬少佐帶隊成功實施的館山至艾斯利機場(Isley Air Field位於塞班島)間長達一千二百二十海里(二千二百六十千米)的不著陸編隊飛行即是其在這一時期的高光時刻,由本土至塞班島的全程不著陸飛行此前別說是陸基飛機,就是水上飛機也從來沒有完成過,而且在這次飛行途中還克服了連續長達數小時的伴隨著猛烈雷雨暴風的惡劣天氣,這讓新中攻在軍內聲譽日隆。
陸攻飛行隊的創立
昭和十一年四月一日,作為舊海軍最早的兩個專業的陸攻部隊木更津(千葉縣)和鹿屋(鹿兒島縣)航空隊從此正式組建成軍。
被軍內稱之為中攻之父的航空技術廠飛行實驗部的曾我少佐被任命為了木更津航空隊的首任飛行長,而鹿屋航空隊的首任飛行隊長,同樣也是由在橫須賀航空隊時,曾經親自參與過該機使用試飛的新田少佐擔任。

正在千葉縣木更津基地實施作戰準備的96式陸上攻擊機11型
木更津航空隊最初裝備的飛機總共有九五式陸攻半個飛行隊(常用機四架、備用機六架)、九六式陸攻一個飛行隊(常用機十二架、備用機六架)。
不過,在同一時期組建的鹿屋航空隊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由於計劃配屬的人員和飛機都沒有到位,因此只能先暫時裝備一個飛行隊的九五式艦上戰鬥機充充樣子。
由於在此前舊海軍裝備的各類機型之中,除少量的九三式和九五式陸攻以外只有水上飛機需要大量的機組成員,因此在新式中攻投入量產的同時,亦對包括飛行員、偵查員、電信員、以及隨機機械師在內的各類機組成員進行了大規模的擴編。






木更津航空隊裝備的三菱96式陸上攻擊機11型(初期生產型)配備阻力較大的柱狀平頂升降式自衛機槍塔。
不過,實際上受舊海軍獨特的「少數精銳」主義思想的影響,每架陸攻的人員配置是相當奢侈的,尤其是在初期主要是從艦上攻擊機隊員中抽調出一些經驗、技術俱佳的人經過訓練後再讓他們改飛中攻。
據說,館山航空隊的得豬少佐等人當時主張陸攻的飛行員應該從擁有艦攻飛行一千小時(通常需要累計六到七年)以上的有經驗的老手中選出。
由全部是這樣的老手組建而成的陸攻部隊,自然具備有極為高超的技術水準,比如說,全部的機長均為將校(中尉),主駕駛即便不是將校也是在海軍服役七到十年以上的兵曹長或者一等飛行兵曹,陣容極為豪華。
但在另一方面,早期每個基本攻擊單位的規模又被設定的非常小,只有半個飛行隊(兩個小隊,每個小隊配備三架中攻),當時對於這個新銳機型的單機作戰能力評價有多麼高,從中可見一斑。
作為可以印證此問題的證據之一,木更津航空隊飛行長曾我少佐,曾做過如下回憶:
「昭和十一年四月的某日,在與木更津航空隊成立伊始便早早前來視察的以航空本部教育部長大西瀧治郎大佐(後升任中將、軍令部次長、戰爭結束時自盡)為首的航空本部部員們交談之時,由於大西大佐看起來對於新中攻一副非常心滿意足的樣子,於是我便對他講:
不能才這個樣子就滿足了呀,飛機這玩意發展日新月異更新換代很快,今天還是新銳機呢可能明天就要落伍了,所以有必要儘快開啟新一代中攻的研製工作。
另外,現在這個基地的環境非常好,北邊尚留有足夠的擴展空間,現在馬上著手擴建工程,使之可以達到常駐中攻六十架左右的規模,請問您覺得意下如何?
—正當我陳述自己的意見的時候,一旁的一個和我同期的,以兵學校首席畢業的,非航空專業出身的航空本部部員,用一副臉上寫滿了你在說些什麼傻話的表情衝我說道:
目前,我們沒有把中攻擴編到四隊二十四架飛機以上的計劃。
然而,僅僅一年之後,隨著中國事變全面爆發,被陸攻部隊中最早參與南京·南昌攻略作戰的木更津、鹿屋兩航空隊視作寶貝疙瘩的四十架中攻,便遭受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沉重打擊,此後為了補充這些損失可以說讓我們吃盡了苦頭,每當想到當初的這件事情,都不禁令我感到感慨萬千」。
從這段回憶中,我們可以看到當時的舊海軍行政當局的心態到底是有多麼的膨脹。
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九六式陸攻的性能雖然優秀,卻反而帶來了反效果的感覺。
第一聯合航空隊的組建
在陸攻部隊正式成立以後,昭和十一年八月下旬,中國風起雲湧不斷高漲的抗日運動相繼引發了成都事件、以及九月的北海事件等一系列的造成了日本國民傷亡的外交事件。

「北海事件」是民國時期影響最大的對外交涉事件之一,有間諜嫌疑的北海「丸一藥行」老闆、日本人中野順三在其藥店內被憤怒的北海軍民殺死,引發了轟動一時的「北海事件」。這一事件打擊了日本帝國主義的囂張氣焰,推動了當地的抗日救亡運動。被史學界評為抗日戰爭百個重大事件之一。圖為昔日丸一藥行舊址,現已經更名為北海市國家安全教育館。
對此,舊海軍作為強硬派的急先鋒,在向事發當地派遣軍艦示威的同時,又於九月二十四日,臨時組建了第十一航空隊。
其兵力由四架九五式大攻、六架九六式中攻組成,其中大攻部隊的飛行隊長由新田少佐擔任,中攻部隊的飛行隊長由曾我少佐擔任。
雖然這支部隊在此後進駐到了台灣北部的台北、和南部的屏東兩基地,遠隔重洋對中國的中南部地區實施了戰略上的威懾,但幸運的是,上述事件很快便得到了解決,部隊因此於十一月十六日宣佈解散。
此時一個飛行隊的九六式陸攻終於首次部署到了鹿屋基地,另外在大湊航空隊也有新組建的九六式陸攻半個飛行隊處於戰備狀態。
昭和十二(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盧溝橋事變爆發後,為了給軍事行動的進一步擴大化做好準備,舊海軍當即著手將航空兵力的編制轉入戰時狀態。
對於當時尚未在在中國設有基地的舊海軍而言,具有越洋轟炸能力的中攻便成為了作戰的核心力量,在事變爆發僅僅四天之後的七月十一日,就組建了全新的第一聯合航空隊(簡稱一聯空),編入了負責中國方面警戒任務的第三艦隊麾下。
第一聯合航空隊的司令由館山航空隊司令·戶塚道太郎大佐(後升任中將)出任。
第一聯合航空隊雖起初主要是以木更津(九六式陸攻常用機二十四架)和鹿屋(九六式陸攻常用機十八架,九五式艦戰常用機十二架)兩個航空隊為班底組建而成,不過自七月三十日開始,原館山航空隊所屬的陸攻部隊也被併入了木更津航空隊,在同一天,大湊基地所屬的陸攻部隊也被納入到了木更津航空隊的指揮序列之下。


鹿屋航空隊裝備的三菱96式陸上攻擊機11型(初期生產型)
這樣一來,從紙面上的資料來看,木更津航空隊和鹿屋航空隊配備的九六式陸攻便分別被擴充到了二個飛行隊(三十六架),和一個半飛行隊(二十七架)的規模。不過實際裝備的數量截至至七月三十一日為止,其實僅有木更津的六架九五式陸攻和二十架九六式陸攻,以及鹿屋的十八架九六式陸攻。
而且,由於九五式陸攻此時在性能上已經落伍,第一聯合航空隊司令部決定將其留在木更津基地,所以一聯空實際上可以動用的全部兵力就僅有三十八架九六式陸攻而已。
司令部在部隊組建完畢後,制定了派遣木更津航空隊進駐大村(長崎縣)、鹿屋航空隊進駐台北(台灣)的方針,兩航空隊鑑於當前參戰已無法避免的局勢,進一步提升了對於飛機的維護保養以及飛行訓練的強度。
可是,作為一支剛剛組建完成的陸攻部隊,一旦突然轉入戰爭狀態便會暴露出許多在作戰準備上存在的不足,在經歷了包括緊急安裝炸彈掛架(二百五十千克以及六十千克航彈用)、加裝新式無線電收發報機(長短波收發報機各三臺、菲爾柴爾德無線電羅盤)、轟炸瞄準具(九零式、九二式各一部)、安裝機槍補充彈藥、校正羅盤誤差、新機試飛等夜以繼日的高強度作業之後,兩航空隊終於於八月八日完成了對上述兩基地的進駐。
此時位於鹿屋一聯空指揮機關也已經準備妥當,戶塚司令本人已經乘坐飛行隊長·新田少佐座機動身飛往台北,並將自己的司令部轉移至此處,於台北完成了作戰行動開始前的一切準備。
然而,不湊巧的是,此時正有一股強力的颱風在逐漸發展的同時,沿東中國海北上,連在這一區域行動中我的航空母艦作戰編隊都已暫時進入大連港躲避颱風,因此作戰開始的時間不得不向後延期數日。


96式陸上攻擊機11型從25號機開始為機背部兩座機槍塔配備了圓形的玻璃整流罩,減少了作戰時的飛行阻力。
當時配備給一聯空的九六式陸攻的主力是最初的量產型號一一型(G3M1),從第二十二號機(一至二十一號機被稱作九試中攻)開始到第五十五號機為止,這三十四架飛機都屬於這個一一型。
由於發動機已經升級為配有機械增壓裝置的「金星」三型(額定功率七百九十馬力/高度二千米),因此一一型的最大平飛速度此時已增至一百八十八節(約三百四十八千米/小時),爬升至三千米高度僅需耗時六分四十七秒,相比於九試中攻性能上已經有了相當的提升,另外隨著發動機輸出功率的增長,飛機在超負荷狀態下的起飛難度也有了相當程度的改善,輕鬆了許多。
螺旋槳方面除一些早期生產型號尚裝備木製定距槳外,大部均已更換為了標準的金屬三葉變距槳,基本上已經具備了作為一架標準的現代化飛機所需的必要條件。



當時中國空軍裝備的蘇制波利卡爾波夫I-153殲擊機
另一方面,根據所掌握的情報在八月八日這個時間點上,在華中、華南一線的中國空軍主要空中作戰力量共計包括:部署在南京的二十九架偵察機、十架戰鬥機,部署在南昌的四十四架轟炸機、五十六架戰鬥機,部署在廣德的十六架轟炸機、九架戰鬥機,以及部署在句容的二十四架戰鬥機,其中轟炸機主要包括薩伏亞(意制),亨克爾(德制),道格拉斯、馬丁(美製)等型號,戰鬥機則以波利卡爾波夫I-15(蘇制)和寇蒂斯「霍克」(美製)為主,雖然是萬國牌的混成部隊,但除個別一兩個型號之外,大多是在當時看來已經淪為世界二流的老舊型號,在陸攻部隊的隊員們看來,這些老舊飛機在九六式陸攻的高性能面前根本構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因此士氣十分高昂。
打頭陣的鹿屋航空隊
八月十二日,第三艦隊司令長官通過無線電向海軍中央報告稱「上海四周的形勢已瀕臨一觸即發的危機」,監聽到了這一訊息的第一聯合航空隊當即根據司令官的命令,指示部署在大村、台北兩基地的陸攻部隊二十四小時待機,進入到了隨時都可以奉命出擊的狀態。
進而又於第二天八月十三日,獲得了中國空軍部署在南昌機場的第十、第十九轟炸機中隊,以及部署在吉安機場的第三十轟炸機中隊,均在為出擊做最後準備的情報。
對此,第三艦隊認為應給予其先發制人的攻擊,於十三日上午十一時五十分,下達了預計在第二天十四日發動攻擊的命令,其中交給一聯空的任務是轟炸南京和南昌的兩個機場。
可是,不幸的是十三日這一天,在南中國海正有一股高達九百六十毫米汞柱的強大臺風北上,因此部署在大村基地的木更津航空隊被認為已無法參加十四日的作戰行動,第三艦隊在無奈之下只能在十三日深夜對作戰計劃進行了變更,將木更津航空隊原定的攻擊任務延後至十四日上午五時三十分,然後再視天氣情況決定是否出擊。
然而,這一天的延遲卻在後來導致了一連串不幸事態的發生。
十四日上午十時五十分,中國空軍以戰鬥機·轟炸機聯合作戰的形式對上海地區的日軍陣地進行了空襲,其中三架戰鬥機和數架轟炸機對上海陸戰隊本部實施了轟炸,隨後緊接著又以五架轟炸機對停泊於吳淞口的第八戰隊實施了轟炸,另外還於上午十一時二十二分,以三架轟炸機的兵力對第三艦隊的旗艦「出雲」號實施了空襲,在加上午後來襲的敵機,最終共計有約四十架次的敵機對我艦艇和地面部隊實施了攻擊。
雖然在這次空襲中由於上海的公共租界內也有數枚炸彈落下,炸死數百人,並因此導致美英法三國駐華大使向中國政府提出了措辭嚴厲的抗議,但也給日本的海軍陸戰隊造成了相當的傷亡。
幸運的是,艦艇部隊在此空襲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出雲」號所搭載的九零式二號水上偵察機還果斷升空出擊,擊落來襲敵機一架。
當天,雖然颱風依然還在海上肆虐,但已逐漸顯示出向渤海灣方向運動的趨勢。
第三艦隊在這種嚴峻的局勢下,當即決心集中全部可以動用的兵力,對上海周邊的敵空軍基地發動攻擊。
位於台北基地的一聯空司令部於十四日晨,向第三艦隊司令部拍發了一封內容為「我部(鹿屋航空隊)已完成出動準備,等待命令」的電報,隨即轉入待機狀態。
下午十三時,在接到第三艦隊下達的內容為「第一聯合航空隊(台北),立即起飛,攻擊杭州以及廣德」的命令後,當即將總數十八架的全部兵力一分為二,派遣飛行長·淺野少佐指揮其中九架飛機攻擊歸德,飛行隊長·新田少佐指揮其餘九架飛機攻擊杭州。


正在向上海方向前進/投彈的96式陸上攻擊機11型(初期生產型)為防備敵戰鬥機來襲 機槍塔已全部伸出處於戰備狀態,由於早期型號採用木製的簡易炸彈掛架與探出機身的機槍塔一起形成了巨大阻力,嚴重影響了該機的飛行性能。
兩個攻擊隊每架飛機各掛載陸用二百五十千克炸彈一枚、六十千克炸彈六枚,於下午十四時五十分相繼從台北松山機場起飛。台北至杭州的直線距離大概在六百二十千米左右。
可是,此時颱風的餘波尚未平息,越往北飛行天氣條件越惡劣,雖然在台灣海峽上空雲層高度尚有五百米,但在進入中國以後,便開始了頻繁的穿雲飛行,在這種情況下維持大編隊飛行已無可能,因此只能以小隊為單位分別行動,其中甚至還出現了一些落單的飛機。
在抵達目標上空附近後,天氣狀況愈加惡劣,陰雨連綿雲層高度只有一百五至二百米左右,視野極度不佳導致轟炸瞄準異常困難找不到目標,據說有一些機組甚至還掉頭返航冒著地面炮火形成的槍林彈雨嘗試對目標重新進行投彈。




在8月14日當天中日雙方展開了一系列你來我往的空中攻防戰 史稱814空戰,圖為正在對96式陸上攻擊機發動攻擊的中國空軍寇蒂斯霍克3式驅逐機(空軍第4大隊大隊長高志航座機)
當天,杭州攻擊部隊和廣德攻擊部隊分別於下午的十八時二十分、和下午的十九時四十分,飛臨杭州市郊外的筧橋、喬司機場,與廣德機場上空,各部隊以低空進入,對上述各機場發動了攻擊,其中可以確認的戰果如下:
筧橋—機庫與維修廠各命中二百五十千克炸彈一枚,工廠起火,機庫外數架飛機被炸燬。
喬司—機庫與彈藥庫各命中炸彈二枚,造成火災,機庫外二架大型飛機被炸燬。
廣德—兩座機庫合計命中炸彈三枚,機庫外十餘架飛機被炸燬。
在惡劣的氣候條件下,而且還是從遠在日本本土的基地發動的攻擊,作為敵人而言肯定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從這一點上看,這次奇襲可以說是成功了。
只是由於氣候惡劣的緣故未能維持完整的編隊,只能以單機或者小股部隊的方式零零散散地抵達目標上空,因此後來進入目標上空的飛機,自然會遭遇到在受到第一波攻擊之後慌忙起飛的敵戰鬥機的攔截。
其中就有二架陸攻在攻擊筧橋機場時,與敵人的寇蒂斯「霍克」等十餘架戰鬥機展開了交戰,雖然在空戰中取得了擊落敵機二架擊傷三架的戰果,但我方的一架陸攻(機長·大串三等航空兵曹)也因在交戰的過程中,全機中彈七十餘發導致單側發動機故障停車,機上搭載的電臺也被打壞了。
可是,堪稱奇蹟的是在這樣的狀況下機組成員和主燃料箱居然都安然無恙,最終依靠著僅剩的一臺發動機經過長時間的夜間航行之後安全返回了基地。
這一沉著冷靜的行為,不僅在軍方,並且也在廣大民眾中間得到了廣為的宣傳,其活生生地滿是彈痕的機體後在東京海軍館進行了展出,起到了鼓舞國民士氣的作用。
筆者當時也前去進行了參觀,當時展示的機體似乎是極初期的一一型,螺旋槳是木製四葉定距槳,主翼有部分蒙皮是容克斯式樣的波紋板,這些細節時至今日依然鮮明地印刻在我的記憶中。
另一方面,在當天的作戰中鹿屋航空隊所受到的損失如下:
首先,杭州攻擊隊中有二架飛機尚未抵達目的地就與大部隊走散失去了聯繫,最終兩機均未能返航。
另外,還有一架飛機因燃料箱中彈導致燃料不足,雖然好不容易才掙扎著飛到了台灣最北端的基隆,並且在港內的海上成功實施了迫降,但是由於當時是在夜間搜救工作不及時,所以最終飛機連同所有機組成員的生命都一同沉入了水底。
結果,此次作戰鹿屋航空隊集結全部兵力派出的十八架陸攻之中共計失去了飛機四架(含大串機)和三個機組的人員,受到了相當沉重的打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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