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統、精英與榮耀:一名「警衛旗隊」老兵的親身經歷(上篇)

被採訪者:喬治·伊塞克,前武裝黨衛軍「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希特勒青年團」裝甲師老兵,最終軍銜為黨衛軍一級突擊隊中隊長(上尉),亦是黨衛軍知名人物馬克斯·溫舍(Max Wünsche)的副官,1944年8月法萊斯戰役後被盟軍俘虜。本篇採訪時間為1990年

(注:本文為翻譯後的訪談錄,文中人物表達出的任何觀點、思想不代表本號立場,請讀者自辨。此外,今天是第九個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望大家警惕法西斯主義、軍國主義思潮的興起,勿忘歷史,切莫重蹈悲劇!

喬治·伊塞克的個人肖像照,此時軍銜為三級突擊隊中隊長(少尉),在其右臂袖口上方20公分處還佩有一條「

▲喬治·伊塞克的個人肖像照,此時軍銜為三級突擊隊中隊長(少尉),在其右臂袖口上方20公分處還佩有一條「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裝甲師的袖條

身著黑色裝甲兵外套,與國防軍同僚一同觀摩體育活動的喬治·伊塞克(X者),此時他已被調往第12「希特勒

▲身著黑色裝甲兵外套,與國防軍同僚一同觀摩體育活動的喬治·伊塞克(X者),此時他已被調往第12「希特勒青年團」裝甲師,分配至第12裝甲團,擔任馬克斯·溫舍的副官

與迪特里希、溫舍同乘一輛挎鬥三輪摩托的伊塞克(紅色箭頭者)

▲與迪特里希、溫舍同乘一輛挎鬥三輪摩托的伊塞克(紅色箭頭者)

記者:感謝您接受我的採訪!我想先問問,黨衛隊有什麼吸引您的地方嗎?

伊塞克:對我而言這是個很容易做決定的事。我是後來才進入警衛旗隊的。在我看來,黨衛隊就是羅馬禁衛軍(Pretorian guard)與德皇驃騎兵部隊(Kaisers Lifeguard hussars)的結合體,是一群敢於奉獻的精英。大戰爆發前,想進入黨衛隊是件很難的事。首先,你要先得到推薦,然後考核,隨後還要接受非常嚴苛的篩選。這其中還包括了體檢及口試。

全國領袖希姆萊把黨衛隊形容成一群先驅者,也將我們的推向了一個新時代。一個全心全意為百姓奉獻、為德意志民族不朽而奮鬥的群體就此誕生。我們必須證明祖先是純正的、具有北歐日耳曼民族特徵的德國人。對此,我想說的是,作為一支來自北歐部落的特定人群,真正的德國人具備鮮明的種族特徵。當希姆萊發覺這條底線岌岌可危時,再度制訂新規,通過鑑定基因來保障我們血統的純正性。

在納粹德國,黨衛軍被視為一個非常精英的團體,如果你能加入黨衛軍,真的是莫大的榮耀。你將獲得高額的福利、豐厚的薪水以及足夠尊重,甚至能掌握一些權利。對我而言,這是個理所當然的選擇。從軍事、商業的角度而言,這都是個不錯的跳板。

武裝黨衛軍第12「希特勒青年團」裝甲師的一張宣傳海報,上書:「尤其是你!」

▲武裝黨衛軍第12「希特勒青年團」裝甲師的一張宣傳海報,上書:「尤其是你!」

正在宣誓的黨衛軍士兵與國防軍「上帝與我們同在」(Gott mit uns)的國家格言不同,黨衛軍的格

▲正在宣誓的黨衛軍士兵。與國防軍「上帝與我們同在」(Gott mit uns)的國家格言不同,黨衛軍的格言為「吾之榮耀即忠誠」(Meine Ehre heißt Treue)

記者:曾有過這麼個說法,聲稱黨衛軍的訓練是極其荒誕的。新兵不僅要用實彈訓練,還會在鋼盔上綁手雷,同時日夜接受「洗腦」。事實真是如此嗎?

伊塞克:我想你應該是誤導性的文章看多了。一些作者喜歡把我們形容成一群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超級戰士」,其實並非如此。我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會負傷、戰死,但讓我們與眾不同的是,我們始終堅信自己的信仰是正確的,並且保持對元首的忠誠。是的,我們的確在訓練場上用過實彈,也在一些特殊課程上給新兵發過手雷,但從來沒有把它們綁到鋼盔上過。訓練時出的意外實在太多,所以必須格外小心。(進入訓練場前)大多數新兵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這也將會是他們首次接觸武備的「良機」。

我們的確有討論過政治相關的話題,但更多的是在非正式場合,且是為了了解世界大事。有時,我們的長官會把我們拉進培訓室,審查有關法律、政策的變化。當然,我們必須閱讀《我的奮鬥》,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理解納粹黨的起家之本。我的許多戰友都曾讀過它,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想成為這場運動(指為整個歐洲帶來「革命」,將納粹的旗幟插滿整個歐洲)的一部分。然而,並非所有黨衛軍成員都是「國社黨」成員。

最初,黨衛隊的訓練中非常強調行軍隊列與整潔。早睡,早起後開始鍛鍊、跑步、游泳及其他形式體能操練。上級會進行一系列檢查,依照檢查結果、個人表現來決定這一天是自由活動還是工作。我們還被派到社區幫助老人做家務、打掃衛生。我曾與一位普法戰爭時期的老兵見過面,我很欽佩他胸前的那枚鐵十字勳章,期待著有朝一日也能得到它。這位老兵年紀大,也很挑剔,但很喜歡我們幫他幹活。嗯,這就是我們的早期訓練。強調體力、行軍和以及幹各種髒活、累活。

進行拼刺訓練的德軍士兵

▲進行拼刺訓練的德軍士兵。

(上色照)兩名正在閱讀我的奮鬥的黨衛軍士兵,這二人均來自第13「聖刀」山地師

▲(上色照)兩名正在閱讀《我的奮鬥》的黨衛軍士兵,這二人均來自第13「聖刀」山地師

記者:您在警衛旗隊服役時有見過希特勒嗎?

伊塞克:是的,見過幾次。我們部隊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他經常來檢閱我們的隊伍。有位戰友跟我提過這麼個故事:1939年夏的某一天,他奉命在帝國總理府門前站崗。那天元首到的很晚,身著黑色制服的戰友早已汗流浹背。元首十分關心他們,要求他們稍作休整,還讓屬下給他們送去了檸檬水解渴。於是,這兩名衛兵在執勤時竟破例喝了杯檸檬水!(對我而言)這簡直前所未聞!但這就是元首。

還有一個說法是他曾去過利奇菲爾德的游泳池游泳,但我從未目睹。

於利奇菲爾德軍營內檢閱「警衛旗隊」儀仗隊的希特勒,隨行人員中還包括了「警衛旗隊」首任指揮官迪特里希此

▲於利奇菲爾德軍營內檢閱「警衛旗隊」儀仗隊的希特勒,隨行人員中還包括了「警衛旗隊」首任指揮官迪特里希。此處也是「警衛旗隊」位於柏林的駐地

記者:我了解過您曾與裝甲部隊共同在東線奮戰過,感覺如何?

伊塞克:是的,我對(我們裝備的)新玩意很感興趣,而且也在波蘭、法國看到了它們所發揮的效果。當我們攻入俄國時,他們(指上級)已經習慣了那種「橫掃千軍」的氣勢,當俄國人的T-34出現時,這種「優越感」就蕩然無存了。後來我當上了軍官,還和一些大名鼎鼎的名人並肩戰鬥。「伊萬」也知道咱的大名,還給我們的腦袋明碼標了價。

「警衛旗隊」下轄的裝甲團多次重創過「伊萬」。我們的坦克開到哪,哪裡就有傲人的戰果。迪特里希、豪塞爾給我們提供了不少好東西,(此舉)甚至引起了陸軍的不屑。後來,我能駕駛著長管的75毫米四號坦克,在遠距離重創「伊萬」的T-34,都要歸功於這兩位老長官。此前,我們只能用75毫米反坦克炮來打擊敵人!

在裝甲部隊服役,總會碰上一個繞不開的問題:這些‘機器’總會出毛病。有時甚至是在最危急的時刻!我曾多次經歷過這一幕。每到此時,我們的維修人員總會像英雄般出現。我喜歡穿黑色的裝甲兵外套。每當我需要去伺候這些「祖宗」時,至少不會讓汙漬濺到我身上。要碰上更難應付的維修工作,我們會穿上特殊的工作服來保護我們的外套

希姆萊與隨行高官一同視察梅斯(Metz)的三號突擊炮車,攝於1940年該車配有一門75毫米StuK3

▲希姆萊與隨行高官一同視察梅斯(Metz)的三號突擊炮車,攝於1940年。該車配有一門75毫米StuK37型75毫米短管坦克炮,主要承擔支援步兵任務,雖裝備有穿甲彈,卻很難對付同時期的T-34、KV-1

編號Sd.Kfz.161/1的四號G型坦克,採用冬季塗裝隸屬武裝黨衛軍第1「警衛旗隊」裝甲擲彈兵師第

▲編號Sd.Kfz.161/1的四號G型坦克,採用冬季塗裝。隸屬武裝黨衛軍第1「警衛旗隊」裝甲擲彈兵師第1裝甲團,1943年3月第三次哈爾科夫戰役

記者:那您對俄國士兵的印象如何?

伊塞克:(他們)是一群奇怪的人,多數都很可怕,甚至還有更凶殘的士兵。這些人毫無紀律可言,當被安置在收容區時,這些人會變得無法無天。偷竊、鬥毆,甚至是自相殘殺。1941年,曾有一位被俘的俄國「政委」在收容區內下令處決幫助過我們的戰俘,後來這人被我們單獨拎出來處決了。從那以後,任何「政委」都不能與士兵單獨關在一起

在這裡,我還想補充一些關於戰爭罪行的內容。如今的我們被指控犯有違反任何一項法律、簽署各項命令的罪行。但從「巴巴羅薩」的伊始,俄國人就違反了戰爭法則,當然,時至今日他們還在試圖推翻我們。但我親眼目睹過那些被處決的士兵,每個人都是頭部中槍,顯然已經投降。這在整個戰爭中一直困擾著我們。(因為)我們接到了上級命令,要求遵守「海牙公約」和「日內瓦公約」。

不過,人在某些時候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面對那些罪犯,特別是「政委」,在被捕時還會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些人對那些奪回地區的平民格外殘忍。任何膽敢向我們表示友好的人都被處決了,我也親眼看到過。我還想補充一點,我們與俄羅斯人民非常友好,他們會為我們提供食物和住所。雖然我們被告知不要進行任何「性行為」,這會讓敵人得到口實,藉此推斷出我們是在「利用」她們,但私底下很多戰友都有俄國女朋友。因為他們發現俄國女人很有魅力。

▲被俘的蘇軍士兵,攝於1941年「巴巴羅薩」戰役初期的某座烏克蘭村莊內

驅趕著戰俘前往集中營的德軍士兵經過甄別後,這些人會與「政委」區分開,分別進行審訊。

▲驅趕著戰俘前往集中營的德軍士兵。經過甄別後,這些人會與「政委」區分開,分別進行審訊。

(勿忘歷史,吾輩自強,警惕法西斯主義、極端民族主義!!願世界永無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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