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德國東部的薩克森州是右翼的大本營,還有很多人崇拜納粹。但是除了固有印象中的新納粹分子和光頭黨那些極右翼分子,AfD票倉的薩克森州裡,還有什麼樣的偏右民眾呢?他們在想什麼。德媒《BILD》前往薩克森腹地,走訪一個個小鎮,去了解人們的想法。
文章中說到,「在我們穿越厄爾士山脈的旅程中,我們與數十人交談。在花園圍欄邊,在麵包店前,在農場上,在修理草坪修剪機的車間裡。許多人拒絕採訪。他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政治的事情,或者他們害怕把自己的想法說得太過火。‘柏林的決定與我們的生活無關’,我們一次又一次地聽到這句話。
他們責罵綠黨計劃中的取暖禁令、社會不公、退休年齡、氣候活動分子。但當你稱他們為環境汙染者時,他們卻會感到被冒犯。‘我們這個國家的所有人,總是願意自己收穫水果和蔬菜,知道大自然的重要性’,一位受訪者表示。」
Zwönitz,11,000 名居民
Zwönitz是坐落在厄爾士山脈一個漂亮的小鎮。45歲的Silvio Form站在他的紋身工作室前,他的 T 恤上寫著「White Lives Matter」,這是白人種族主義者的口號。

他說,他是一個「真正的民族社會主義者」。他對政治、社會以及他的三個孩子(18 歲、7 歲、4 歲)應該如何成長思考了很多。「我們不是村裡的白痴」,他說,「城市裡住著傻子。」
Antifa 已經在附近分發了告示,說這裡住著納粹分子。他笑道:「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
「我不需要卐字符號」,他說。手上紋身的「HATE」一詞顯然也有效。憤怒從何而來?「我們生活在一個勤勞受罰、懶惰有獎的國家」,他說,「我姑姑工作了 47 年,領取了 1200 歐元的養老金。我岳父是村裡唯一的水管工,不能退休,因為沒有其他水管工了。」他怎麼選?「選擇黨!」
他的極端右翼情緒並沒有損害他的生意。人們開車經過時都會打招呼,他作為紋身師總是很忙。「許多顧客想要家鄉標誌」,他補充說:「當然沒有什麼違法的標誌。」
Lössnitz,9000 名居民
Katerina Thomä(35 歲)的孩子(4 歲、6 歲)正在鎮中心的草地上嬉戲。她的男朋友從早到晚都在工作,因為他們正在蓋房子,需要錢。她說,在她的環境中沒有人會選擇綠黨。而性別、第三性別、LGBTQ?簡直來自另一個宇宙的術語。「我的祖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但對他們來說,還有夫妻、家庭和保守的價值觀」,這位年輕的母親說。「生活必須有秩序。我曾是基民盟的選民,但之後很可能投票給 AfD。對我來說,這並不算是‘右’。」

根據最近的選舉民意調查,薩克森州超過四分之一的年輕人都這樣認為。
Schneeberg,13,000 名居民
那天我們唯一一次遇到的外國人是兩個戴頭巾的女人。「事情進展得如此糟糕並不是外國人的錯,而是德國政治的錯」。Jürgen Zechel 于爾根·策赫爾(53 歲)說。

他是 Hartz IV 接受者,曾在一家拆遷公司工作,每月收入 100 歐元。他的老闆不能繼續僱用他,因為公司在疫情之後沒有足夠的訂單。
對於 Zechel 來說,顯然需要「向柏林發出信號」。他很肯定:「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投票支持基民盟。下一次會投給 NPD。我認為AfD 也並不能真正帶來什麼。」
Markersdorf im Chemnitzal,900 名居民
「如果你說出你的想法,你就是納粹。如果你什麼都不說,你就是一個懦夫」,築路工人 Torsten Hennig(41 歲)解釋了他對事物的看法。
下班後,他穿著工裝褲從拖車裡剷出柔軟的淺色沙子,併為他的女兒們建造了一個沙坑。然後他微微抬頭:「老實說,你在大街上見過穿工裝的外國人嗎?」

Torsten Hennig表示「當然」選擇了 AfD。他不認識投票給綠黨的人。
文章結尾寫到,「老實說,你在大街上見過穿工裝的外國人嗎?這是我們那天一次又一次聽到的不完整世界觀的句子之一。
因為事實上,只有獲得認可的尋求庇護者才能在德國工作,而薩克森州的外國人比例僅為 5.7%。
厄爾士地區右翼極端主義暴力行為的數量剛剛翻了一番,這也是事實。
沒有人和我們談過這件事。」